如果他们做错的只是一件小事的话，可以承认，不过是一句对不起的事。
但像这么严重的问题，如果承认自己错了，那白宁宁的十几年，谁来赔偿，原本她也可以是白家小姐的。
“这个问题江大师没回答，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或者等一等真相。”白子谦也知道这事不好承认。
承认了以后有什么脸见白宁宁，他们用不详这个理由，说过白宁宁多少次。
不止是在白宁宁回来以后，当年她还没被送走的时候，他们也做过这样的事。
“洗澡去了！”白子谦都说完了，让他们自己想吧。
白子炎把面前的碗推出去，长叹一口气。
白子林皱眉说道：“还有个问题，芷宁和那个江大师，很熟悉，特别熟悉，不详要是假的，江大师故意骗爸妈，还能是因为什么？”
“要不……查查芷宁？”白子炎也在犹豫。
当年白芷宁来的时候，白黎明曾经帮她处理了一些身份上的问题。
就是来白家之前，穷苦生活那段。
是不是江大师要求的他们不知道，反正当时白黎明的理由就是，白芷宁已经是白家的小姐了，防止有人用她的过去贬低她，所以要把她的过去抹掉。
“你查吧，我不方便。”白子林也有这个想法。
除他们两个以外，方以周也在暗中查白芷宁。
但是，还挺不好查的。
以前的照片和资料都不见了也就算了，认识的人都没了！
上了年纪的，都去世了，和她同龄的，又都想不起来什么。
方以周还在继续查。
烂尾楼的事情，白宁宁速度飞快，不到两天，就安排好了。
“我要的人到了，今晚就能解决，但是现在我得提前去见一见。”
方以周问：“约在公司不就好了？”
白宁宁神秘兮兮的说道：“可不一样哦，这两个人是不能来公司的！”
“啊？”方以周抬头，“你不是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你要是实在缺人，也可以以公司的名义，找好一点的大师。”
白宁宁说：“想哪去了？他们不能来，是你叔叔的原因，这俩人你叔叔认识，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中午你自己吃吧，我还得去易晨那。”
“你等等！”方以周拦住了白宁宁。
他听到了他叔叔？白宁宁找的这俩人，是方诚认识的？
“你没病吧，上一次比试，你得罪了那个什么大师，还有养虫子那位，现在还敢约我叔叔认识的人？还要和他们合作？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方以周觉得白宁宁活够了。
有危险不知道躲一躲，还硬往上撞。
白宁宁说：“我敢约，是因为这俩人不喜欢你叔叔，和你说也说不明白，总之把心放在肚子里，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吧。”
白宁宁在方老爷子那里，要了方诚这么多年接触过的大师名单。
只要能联系上的，时间也对得上的，白宁宁就都安排人联系过了。
最有本事的，就是她今天约的两位。
见面试试水平，再探个话，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给方以周下诅咒的人了。
不是的话，白宁宁就得换调查方向了，暂时放过方诚这条线。
在楼下餐厅，白宁宁看到了两个很有特点的人，一个老太太瞎了一只眼睛，还有一个男的，断了一条腿。
“方氏集团的年轻顾问？”老太太眯着仅剩的那只眼睛奇怪的笑着。
白宁宁点头说：“是，万婆婆和万爷爷是吧！”
这俩人的岁数，完全是爷爷奶奶辈的。
万婆婆点头说：“没错，你这次找我们，是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
“就是公司的一个项目，一个废弃的楼里面，有很多鬼魂，我处理了一些，现在事情有点麻烦，又着急解决，我自己一个人恐怕不行。”白宁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现的很谦虚。
万爷爷怪笑一声说道：“恐怕我们知道是哪个项目，方氏集团之前拍了一个烂尾楼，那个烂尾楼，可是出了名的凶。”
白宁宁默默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这俩人还真的挺有本事的。
这般年纪，身上并无阴气，还敢接捉鬼的单子，不是纯骗子，就是真大师了。
并且他们对外面的消息，也有所了解，说明这么多年，一直在接这种生意。
白宁宁说：“对，就是那个楼，钱不会少你们的。”
万婆婆笑说：“钱到还是小事，你一个天生灵体，来找我们帮忙，只要钱的话，可就是我们不聪明了。”
说完二人还对视一眼，白宁宁更震惊了。
这件事她没有对这两个人说过，他们两个是怎么知道的？
见白宁宁的眼神逐渐转为防备，万婆婆解释说：“我们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活到这般年纪了，还有什么没见过。”
上了年纪的人，经验是最重要的，见多识广。
“能看出来，说明二位的能力很强，我问一下，你们不想要钱，那是想要什么？我要是做不到的话，就不麻烦你们二位了。”
白宁宁自己也是能解决的，约他们见面，是为了和他们当面聊一下，打探下情况。
万婆婆说：“你现在是方氏集团的顾问，又是天生灵体，我们不要什么，只要你的一个人情，以后我孙子和他孙女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请你帮帮忙，尽力而为就好。”
白宁宁打断说：“你孙子，和他孙女？您二位？”
“我们不是夫妻，是兄妹，那俩孩子是这一代的传人，以后是一定会遇到麻烦的。”万婆婆解释了一下。
白宁宁恍然道：“是这样啊，其实就算没有这个人情，该帮的我也还是会帮的，但也有不帮的时候，我是不能帮人作恶的。”
话音刚落，万爷爷猛地拍了下桌子说：“当我们万家是什么人？我们一辈一辈吃的一直都是这碗饭，始终是正道。”
这个正道，让白宁宁叹了口气。
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但为了确定，才又出言试探。
看老爷子如此愤怒，估计是假不了，他们不是作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