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静下来了吗？”
许南霖没说话，下巴依旧磕在她肩头，腰弯曲多度，也不嫌累。
“平静下来，我们就开始补习。”
许南霖：……
“桑桑，我不想学习，我们今天可以不补习吗？”
桑.没得感情.姬将他脑袋推开，摇头：“不行。”
“学习它有什么好，有我好看吗？有我香吗？”
“它比你好看，比你香。不知道古言有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桑姬将人拉进书房坐下，作业稿纸铺开。
“它不仅比你好看，还比你有钱。”
于是，痛苦的学渣又开始了他的学习之旅。
“许南霖，你能不能认真点，思路又错了！”
卷起的作业本敲在他头上，落在他心里，为什么好好的浪漫气氛，要被学习这个崽破坏。
“你这个英语，到底有没有记我给你的单词？”
桑姬指着那满是错误的英语作文，逐字翻译，拼写错误，主谓宾不分。
“碰碰碰！”
又是连着三敲，落到许南霖头顶。
“桑桑，我真的是记不住呀，我一看它就头昏眼花，根本就看不进去。”
许南霖一脸扭曲加痛苦的表情。
“好好学，不然之前承诺作废。”
校霸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单词，一个个分开他都认识，为什么要组合在一起呢？
“你基础太差，学习时间又只有一年，要想和我考进同一所大学，只能走竞赛的路。”
“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对于桑姬的打算，许南霖能够感觉到。
其他科目虽然在学，但完全没有深入的打算，他的学习主要是以数学奥赛题为主。
桑姬点头，看着他准备反驳的话，抬手又是敲他。
“不要觉得参加数学竞赛就可以不学习英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坚持到Imo。”
许南霖：“……Imo是什么？”
“International mathematical olympiad。”
许南霖：……为了让他学英语，至于吗？
“你再说一遍。”
一只手机突然递到桑姬面前，她垂眸看着某人打开的英语翻译软件，手里的卷纸又想抬起敲下。
“大概下个月，学校会组织一次数学选拔，选拔通过才有资格参加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也就是cmo。”
许南霖：“那Imo是国际版的？”
桑姬没搭理他，继续道：
“而要想获得保送资格，至少得是cmo第二名以上，也就是国二以上。”
“桑桑，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许南霖悄悄拿走她手里卷起的作业本，将其放到远处。
桑姬反问他：“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吗？”
“当然希望了。”
许南霖握住她原先拿着本子的右手，捏着她的手指把玩。
“如果你将英语学好，我可以考虑。”
“就不能单纯答应我一件事吗？”
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给他加条件？
许南霖凝着眸望她，“桑桑，你，喜欢我吗？”
如果喜欢，为什么他完全感受不到；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话？
所谓考上大学就在一起的约定，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想让他考上大学？
手中的皮肤光滑细腻，明明被他握在掌心，却又如她这个人一样虚无缥缈。
像是随时可以消失。
桑姬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澄澈的秋水眸难得有些迷惘。
她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过。
她抬眸看着眼前，因她没回答，而神情低落的人。
“我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能确定的，只是我对你的感觉，与对其他人是不同的。”
话落，人被搂进怀里，耳边是因低笑而震动的胸腔。
——
第二天，1班教室，早读铃声响起。
整齐的朗读声刚起，班主任老吴突然到来。
“桑姬，跟我来趟办公室。”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桑姬随老吴走出教室。
“吴老师。”
办公室，吴芳看着面前站定的桑姬，眉头紧皱道：
“还记得上次和我说过的话？”
桑姬点头：“记得。”
上次来办公室，因为和许南霖在操场的流言。
面对吴芳的怀疑，她向她保证，不会在高中谈恋爱，也不会为此影响自己的成绩。
“记得？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和我胡扯。”
桑姬表情疑惑，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还跟我在这装糊涂呢？”
吴芳语气愤怒，点开手机递到她面前。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桑姬垂眸，手机屏幕上，赫然躺着一张她和许南霖牵手的照片。
“你是班上乃至全校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怎么能和许南霖这种不学无术的混在一起。”
吴芳声音恨铁不成钢。
“当初我就应该好好管着你，你看你才和他在一起多久，都学会打架了！”
照片不止一张，还有不少她和高凯元那群人打架的照片，连视频都有。
“老师，打架这事我一直都会，和许南霖没有关系。而且我们也没在一起。”
“手都牵了你还跟我说没在一起？是要拍到你们亲了才肯承认是吧？”
吴芳对她的说辞明显不相信，原本还有些不争气的心情，到现在变成被欺骗的愤怒。
“因为身体原因，我爸从小让我学习武术，所以打架这事并不是许南霖教的。
我和那群人打架，是因为他们说话不干净。”
桑姬停顿了一秒，继续说。
“至于牵手，是他为了保护我，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
“你们两真没在一起？”
桑姬平静道：“我跟他说，如果我们能考进同一所大学，就考虑。”
吴芳彻底放心了，就许南霖的成绩，和桑姬考上同一所大学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桑姬这话在她看来，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对于桑姬被混混调戏，许南霖跑去救她，也说得通。
“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会把它压下去，你只管好好学习，为高考做准备。”
“老师，方便告诉我这照片是哪来的吗？”
吴芳没有回答，只催她去教室读书。
“照片哪来的你不用管，知道你和许南霖没关系就行，回教室学习去吧。”
桑姬朝她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被拒绝也不感到意外。
回到教室，朗读声正浓。
桑姬在座位坐下，身旁的孙媛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