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厉沉走进厨房，将收拾好的碗筷放到了水池里。
厉沉身高腿长，俯身弯腰站在水槽前，一下子让狭小的厨房变得更加逼仄。
即便是戴着围裙，也丝毫不影响厉沉的英俊面目。
他先用洗洁精全部清洗了一遍，之后仍需第二遍，第二遍要冲洗残余的泡沫。
他刚放好水，一旁的团子就搬着一个小板凳走了过来。
“粑粑，妙妙帮你。”小团子站到了小凳子上面。
“粑粑，妙妙已经看你洗过一次了，我会的。”
小团子洗碗的积极性很高，小眼神里全是期待。
厉沉看了一眼水槽里的碗碟，叹了口气，没有拒绝，心想大不了这些被打碎了他再买新的碗筷。
厨房的洗碗槽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用来洗碗的，一部分是用来盛放洗过的碗碟，沥干水分的。
厉沉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挪到一旁，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小奶包从盆里拿出了一个盘子，肉乎乎的小手捧着大盘子，在温热的水流下冲洗着，看那架势倒是有模有样的。
“粑粑，你看，妙妙是不是很聪明。”
“我要把这些，都洗干净，妙妙会洗干净的。”小嘴一边念念叨叨，手里的动作还不停，没忘记要扯过一旁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
盘子对于小团子来说太大了，一只手握不住，她只能把盘子冲洗好以后，放在水槽的边缘，一只小手按着盘子边缘，然后另一只小手然后一点一点擦着残余的水渍。
小团子很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边缘。
不知道小手握着毛巾，来来回回擦拭了多少次。
一分钟后，小团子终于不再擦盘子，两只手捧起了盘子，“粑粑，是不是很干净？”
小团子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厉沉当然不能让小团子失望，“洗的很干净。”
小奶包顿时喜笑颜开，露出了亮闪闪的小乳牙。
晚饭是一大一小的饭量，碗碟当然不多。
厉沉靠在一旁，双手随意撑在身后料理台上。
厨房的暖黄色灯光洒落下来，窗边的夏夜的风也吹了进来。
一大一小，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待在这一方安静的小天地里。
小团子哼哧哼哧干了很久，最后厉沉将小奶包擦拭干净的碗碟整齐放进了餐具架子上面。
晚饭后，一大一小，窝在客厅看电视。
厉沉喜欢看的纪录片频道，在这一晚播放的是有关福利院的纪录片。
厉沉以为小团子应该对纪录片没有兴趣，没想到一转头，小团子正盯着电视屏幕，看得认真。
“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小朋友住在一起？”
妙妙手里指着电视画面，“他们还一起吃饭饭。”
“你也想和这么多小朋友待在一起？”
小团子看得认真，没有听到这句话。
“小孩，要不要去福利院看看。”
“福利院里面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朋友。”
“你可以和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做游戏。”
厉沉转身低头，和小团子对视着。
团子懵懵懂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