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坊的烤鸭，她在四合院里见过，因为王富锦经常往家带。
还有六必居的酱菜，小拇指粗的大葱，秦淮茹吧唧吧唧嘴。
刚才看着他们吃的时候，也没像想在这么馋。
她明明已经吃饱了，却感觉肚子空空的。
秦淮茹今天才知道，孟小枣的工资比自己高。她在车间每天累死累活，孟小枣却待在广播室里， 什么都不用干。
工资比她拿的还多，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现在更狠这个女人了。
同时也更狠王富锦了。
他为什么要一直骗自己呢。
自己跟他认识那么多年，
竟然不知道他会那么多本事。
他把自己休了，
害的自己被婆家人当成贱货。
贾东旭母子天天骂她，
把她当做扫把星和丧门星。
棒梗进了少管所，婆婆刚从监狱放出来。家里的房子没保住，别人都是越住房子越大，他们家的房子越住越小。她已经很努力在生活了，为什么日子越过越不好呢。
这能怪她不努力吗?
秦淮茹看了一眼壹大爷。
都怪他，怪他不肯教自己技术。
就算自己不用心学，
他也该想办法帮自己转正。还要怪王富锦，
如果不是王富锦害她，
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每天都在努力工作，
每天都在好好生活。
可是她为什么看不到希望呢?
她希望贾东旭早点儿死，
可他偏偏死不了。
被砸断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他依然活着。
她希望贾张氏早点儿死，
可她偏偏死不了。
每天需要吃止痛药，
而且药量越来越大。
可她偏偏活的倍儿有精神。
在监狱住了几个月，
人不但一点不瘦，
竟然还长胖了。
听到熟悉的下班铃声，
秦淮茹关掉机器。
摘掉沾满油渍的手套，
又想起孟小枣那双纤细白皙的手。
那才是女人该有的手，
再看看自己的手。
秦淮茹低头走出车间，
狠狠搓着手指上的油泥。
人刚走过车间来到办公楼前，
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
“王师傅好!”
“你好!”
“王师傅好!”
“你好!”
秦淮茹愣愣看着这人，
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厂领导，
一个个主动跟他打招呼。秦淮茹恨的牙根痒痒，为了少看那个人一眼。秦淮茹刻意绕道离开工厂。秦淮茹刚到家，就被贾张氏揪住头发，整张脸都被贴在门板上。
“妈，您这是干嘛呀?”秦淮茹试图挣脱。却发现头发被践的生疼，最后只好放弃挣扎。“秦淮茹我问你。”
“我大孙子偷面包是怎么回事?”贾张氏恶狠狠问“棒梗嘴馋去偷面包，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淮茹说“那换房子呢?”贾张氏又问道。
“换房子是院里的三位大爷决定的。”“您如果不信，可以去问三位大爷。”秦淮茹哭着解释。
“如果不是养了两个赔钱货。”
“我孙子能买不起面包吗?”
“如果不是你想讨好那个白眼狼。”“三位大爷能逼着你换房子?”“秦淮茹我告诉你。”“既然你养不起这么多人。”
“那就把两个赔钱货送人吧。”贾张氏说。
“不行!”秦淮茹吼道。“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和咱妈已经决定了。”
“两个至少送走一个。”贾东旭说道。
“你们这样做还是人吗?”秦淮茹哭着说道。“你少说这些没用的。”
“小当槐花，你自己选一个吧。”贾东旭说。“秦淮茹，你这个当妈的不能太自私。”“你得给孩子留条活路。”
“她们跟着你只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只有把她们送给别人。”“孩子才能有个活路。”“咱们也能换点儿钱过日子。”贾张氏冷冷说道。
秦淮茹再次试图挣脱，
却被贾张氏从身后卡住脖子。
致使秦淮茹无法转身，
就在这时，许大茂走进后院。
刚好看到秦淮茹被摁在门板上。
于是他扭头跑回中院，
傻柱问询赶来。
“你们干嘛呢?”傻柱一脚踹飞贾张氏。
把秦淮茹拉到身后。
贾张氏被踹的踉跄后退，
撞倒站在她身后的贾东旭。
母子二人同时向后倒去.
贾东旭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再加上傻柱这一脚力道很大，
贾张氏根本来不及反应。
于是俩人一起向后倒去。
重重摔在地上。
因为贾张氏是仰面倒地，
所以她摔的是后背。
而贾东旭因为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倒地之前身体转了半圈，
所以是脸先着地。
贾东旭的脸刚好趴在尿壶上。
连把尿壶撞翻之后，
里面的东西洒了一脸，
尿壶在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贾张氏脸上。
等到院里的人问询赶来，
贾东旭母子俩一个躺着，一个爬着。
屋里一股尿骚味儿。
贾东旭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他越着急，越爬不起来。拐杖刚才已经被撞飞出去，他现在只能用一只胳膊撑地。
每一次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脸就会离开地面，
每一次失败，
都会让他的脸，
跟地面再一次亲密接触。
如此反复十几次后，
贾东旭终于放弃挣扎了。
他把半张脸贴在地面，
歪着脑袋看着没有反应的妈妈。
门口早已站满看热闹的人，
他们都在议论到底怎么回事。
却没人愿意进屋看一眼，
就连秦淮茹都没进屋。
她就这么一直躲在傻柱身后，
心里恨不得贾东旭母子死了才好。
反正刚才动手的又不是自己，
就算贾东旭母子死了，
该偿命的也是傻柱。
壹大爷终于闻讯赶来，
只见他挤开人群跑进屋子。
看到趴在地上的贾东旭，
和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壹大爷愣了一下。
然后赶紧去扶贾张氏。
却发现贾张氏干张嘴，说不出话。壹大爷赶紧招呼大家帮忙。来把贾张氏扶出去，然后又去扶趴在地上的贾东旭。
之后把被弹飞的拐杖还给贾东旭。
贾东旭母子走出屋子，
看热闹的街坊们纷纷捂住口鼻。
这股怪味儿实在太刺鼻了，
比厕所里的味道还臭。
壹大爷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扶着贾东旭来到院子里。
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边狂吐了十几分钟。壹大爷这一吐不要紧，导致大家都忍不住了。于是，
后院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每一个人都院里贾东旭母子，恨不得让他俩永远消失23。“我的老天爷呀!”
“贾张氏，你们母子俩是不是偷偷吃屎了?”贰大爷捂着鼻子没好气道。贾张氏气的瞪大眼珠，
指着贰大爷的鼻子张了张嘴。任凭她把嘴张的再大，依然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气的贾张氏直跺脚。
“贾张氏这是怎么了?”聋老太太走进人群。“不知道呀。”壹大爷说。
“应该是屎吃多了。”许大茂幸灾乐祸道。贾张氏闻言转身看向许大茂。然后冲到许大茂跟前，
指着他的鼻子频频张大嘴巴。
像是在说很难听的话，
只可惜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会是变成哑巴了吧?”贰大妈说。
“不会。吃屎跟变成哑巴是两回事。”傻柱笑着说道。
他刚才踹贾张氏的时候，明明听到贾张氏在骂秦淮茹。所以她刚才还会说话，“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妈刚才还好好的。”
“就是因为傻柱踹了我妈一脚。”
“傻柱我告诉你。”
“如果我妈有个三长两短，”
“你要对我妈负责。”贾东旭吼道。
“贾东旭，你准备让傻柱怎么负责呀?”
“给你当爸爸呀?”许大茂幸灾乐祸道。
“我看行。”刘光天说。
“你们想死是吧?”贾东旭吼道。
“就你个废物点心。”
“也敢说这种话。”
“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揍趴下?”许大茂冷笑道。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壹大爷脸色一沉。“壹大爷，怎么着啊。”“这贾张氏变成哑巴了。”
“您是不是也打算对她负责啊?”许大茂反驳道。“许大茂，你就是个搅屎棍!”壹大爷呵斥道。
“秦淮茹，你干嘛呢?”
“还不快去找医生!”贾东旭找个半天，
终于发现躲在傻柱身后的秦淮茹了。
“不用找医生。”
“她刚才还好好的呢。”
“给她多喝点儿水，待会儿就好了。”
聋老太太说道。
贾张氏恶狠狠瞪了聋老太太一眼。然后指了指秦淮茹，
又指了指傻柱。
见他俩没明白什么意思，贾张氏跑去中院。
拽着小当槐花回到后院，然后跟秦淮茹和傻柱打手势。众人没弄明白，贾张氏想说什么。
贾东旭知道妈妈的心思。
“傻柱，我妈问你。”
“你愿不愿意收养小当和槐花。”贾东旭说。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看向小当和槐花。
刚才还有人同情贾张氏，
现在都在心里骂她。
她终于要对两个孙女下手了。
以前她们家住在中院的时候。
贾张氏不止一次说过，要把两个赔钱货送人。
大家一直以为她在说气话。毕竟这俩闺女都是她的亲孙女。
秦淮茹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
人家秦淮茹都没说什么,
她凭什么把孩子送人。
“你妈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孩子都不打算要了?”傻柱看着贾东旭。
“两个赔钱货。养着她们只会浪费粮食。”
“还不如让她们换个人家呢。”贾东旭说。
“东旭，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可是她们的亲爹。”
“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
“有困难你就跟大家说。”
“大家虽然都不富裕，”
“但是也不差这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