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锦新做出来的。”
“昨儿个小枣给了小当一个。”
“里面夹着鸭肉。”
“吃起来又香又嫩又脆。”壹大妈说。
聋老太太闻言吧唧吧唧嘴。
“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聋老太太咽了咽口水。
“我听小当说的。”壹大妈解释道。
她可不会像秦淮茹那样。
见不得别人对自己闺女好。
还抢自己闺女的东西吃。
昨天小当给小枣送了一壶开水。
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鸭肉火烧。
“这小子还会打火烧呢?”聋老太太问。
“人家会的东西可多了。”壹大妈叹息道。
说这话的语气略带怨气。
当初如果不是老太太搅和，大家也不敢那么对付王富锦。
她是为了傻柱着想，却没想到会有今天。
壹大妈早就看出聋老太太的心思了。王富锦小两口还住在后院的时候。聋老太太每天唉声叹气。
她是这个院里的老祖宗。
这个院儿里的人，都很尊敬她。
以前大家有个好吃好喝的。
都会给她送点儿。
后来几次开全院会，她一直在偏袒，在院里人缘不好的傻柱。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给她送好吃的了。
等壹大妈回到中院，王富锦和小枣刚好出门。
半道上，俩人碰见许大茂和贰大爷。骑车从他俩身边经过，
听到他俩正在聊秦淮茹呢。
“你又给了她十五斤棒子面?”贰大爷问。
“那怎么着啊?”
“不给也说不过去。”许大茂一脸坏笑。
看到王富锦和小枣骑车经过，许大茂啐了一口。
“有车了不起啊。”
“早晚我也买一辆。”
“到时候就是咱们院儿的第三辆。”许大茂说。
“那你可得抓点儿紧了。”
“我听说老阎正打算买车呢。”贰大爷说。“切，叁大爷还想买车?”
“他能弄到自行车票吗?”许大茂一脸不屑。俩人边走边说，在厂区分道扬镳。京城劳改监狱门口。傻柱坐在板车驾驶位。
贾张氏嘀嘀咕咕从里面出来。看到秦淮茹就来劲儿了。
“你怎么又让他来了?”贾张氏脸色阴沉。“我不是没钱吗。”秦淮茹小声说道。贾张氏白了一眼傻柱，
坐上板车往家走。
这一路上，秦淮茹没敢跟她说房子的事儿。
到家门口，傻柱去还板车。
秦淮茹要去厂子上班，
贾张氏一个人走进院子。
她这边刚走到自家门前，
就听到聋老太太在喊她。
“贾张氏，那已经不是你们家了。”
“你们家在后院儿。”聋老太太站在通往后院的门洞。
贾张氏闻言一愣，
扭回头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不是我家了?”
“难道秦淮茹带着我儿子改嫁了?贾张氏冷冷说道。
“老嫂子，这屋子已经不是你们的了。”
“你们的屋子在后院儿。”壹大妈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贾张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张氏脸色阴沉。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
秦淮茹一句话都没跟她说。那会儿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她没想到。
秦淮茹敢跟王富锦换房子。“我们家在后院没有房子。”“今天你们就是说破大天。”
“这房子也是我家的。我想进就进。”贾张氏大步走向王富锦家。
看到门上挂着把锁。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低头找了个趁手的东西。就准备砸锁。
“你想再回去是吧?”聋老太太问。
“回哪儿去??”贾张氏扭头看着聋老太太。“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是不是想回去?”“有本事你砸。”
“你今天只要敢砸一下。”“我如果不把你的送回去。”
“从今往后，我跟你姓。”聋老太太恶狠狠说道。
贾张氏闻言脸色微变，
那里面的生活太苦了。
她可不愿意再回去了。
就在贾张氏犹豫不决的时候，
贾东旭从后院出来了。
“妈，你回来啦?”
“妈，你终于回来了。”贾东旭带着哭腔喊道。
“东旭!东旭啊。”贾张氏哭着扑向儿子。
差一点儿把贾东旭撞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听他们的。”
“儿子，你告诉妈。”贾张氏问。
贾东旭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聋老太太和壹大妈都在跟前儿。
只要贾东旭添油加醋，她们俩就会反驳。
“我大孙子呢?”贾张氏问。“在少管所呢。”贾东旭说。“秦淮茹是怎么当妈的?”“怎么能让我大孙子，被送进少管所呢?”贾张氏吼道。
“秦淮茹那个扫把星又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呀?”贾东旭哭着说道。就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秦淮茹身上。
包括昨天晚上的事儿。
贾张氏越听越生气。
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儿。
“小当现在在你家?”贾张氏看着壹大妈。“在呢，怎么了?”壹大妈一脸疑惑。
“贾张氏你想干什么?”聋老太太皱了皱眉。“我们家的孩子，你凭什么说认就认?”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只要我没同意。”
“这门干亲就不做数。”
“你现在马上让小当回来。”“如果你真想认这个干闺女。”“就得按我说的来。”贾张氏说。
在她眼里，女孩就是赔钱货。
养孙女就是赔本买卖。
但是。小当不像槐花，她已经能干活儿了。只要秦淮茹不在家，洗锅刷碗做饭洗衣服全靠她。怎么能便宜了壹大妈，
让她白白认了这个干闺女。所以贾张氏坚决不同意，除非壹大妈答应她的要求。“老嫂子，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
“我知道养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我是真的喜欢小当这个孩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一定答应你。”壹大妈说。贾张氏闻言眼前一亮，
“这可是你说的?”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贾张氏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壹大妈补充道。她是真心喜欢小当这个闺女。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整天刷锅洗碗洗衣服，
还要带着妹妹。
这孩子太懂事太能干了。
壹大妈每次看到小当，就心疼的抹眼泪。
出生在贾家那种生活环境，
小当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如果这孩子一直在贾家待着，
迟早有一天会变得像棒梗一样。
自私自利，目无王法，不走正道，偷盗成性。
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壹大妈，我把小当送给你怎么样?”贾张氏笑着问道。
壹大妈闻言一愣，
旁边的聋老太太听到这话也愣住了。“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小当从今往后，就是你的闺女。”贾张氏说。“秦淮茹不会同意的。”壹大妈说。她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上次跟秦淮茹只提了一句，就被秦淮茹拒绝了。
秦淮茹跟她说了，孩子就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她就算到大街上要饭。
也不会把任何一个孩子送人。就算是壹大妈也不行。认干亲就是她最后的底线。“那你不用管。”
“我有办法让秦淮茹同意。”“你只要告诉我。”
“你愿不愿意就行了。”贾张氏说。壹大妈下意识看向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冲她摇了摇头。
壹大妈差点儿脱口，说自己愿意。直到看见聋老太太冲自己摇头。她这才回过神来。
“还是算了吧。”壹大妈说。贾张氏斜眼看向聋老太太，心里气的只想骂人。
又是这个老太婆坏自己的好事儿。就在这时，后院传来槐花的哭声。
贾东旭冲壹大爷家喊了一嗓子。“小当你死哪儿去了。”
“没听见你妹妹醒了?”
贾东旭喊的声音很大，
震的壹大妈耳朵嗡嗡作响。
话音未落，小当走出屋里，一路小跑去了后院。
贾张氏看向原本属于自家的房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竟然敢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跟她们家换房子。
王富锦这小子真够阴损的。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现在她回来了，
这事儿没完之.
小当跑回后院，抱起正在哭闹的槐花。
中院，贾张氏看着壹大妈。
“你真不要?”
“本来我觉得你对小当挺好。”“打算把小当送给你。”“既然你不想要。”
“那我就送给别人好了。”贾张氏白了一眼壹大妈。“妈，你真打算把小当送人?”“要送也是送槐花呀。”
“小当能干活呢。”贾东旭提醒道。聋老太太和壹大妈对视一眼。不知道贾张氏唱的那出。“你懂什么?”
“槐花还小，吃的少。”“小当吃得多。”
“要送就得送小当。”贾张氏说。聋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贾张氏在监狱住了几个月，回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贾张氏，你真打算把小当送人?”聋老太太问道。“当然是真的。”
“怎么着?”
“您老想要啊?”
“您想要也行啊。”
“只要您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马上把小当送给你。”贾张氏说道。
“什么条件?”壹大妈问。
“跟你没关系。”
“你想要就得叁个条件。”贾张氏看了一眼壹大妈。
“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条件。”聋老太太问。
“您只要立个字据。”
“等到您百年以后，您的房子归棒梗。”
“我就把小当送给你，给你当孙女。”贾张氏说。
聋老太太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不行。”聋老太太果断拒绝。
她的房子是要留给傻柱子的。
怎么能给别人呢?
“既然你老不要，那我就只能送给别人了。”
“反正我们家不能，再养那么多赔钱货了。”贾张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