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玖她们要接受灵界作为正式灵能少女的系统训练两年，等到第三年新一届的实习生上来的时候，她们再作为老的灵能少女回归。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灵能少女宁愿竞争也不想复试的原因，晚两年，选拔形势和标准都不一样了，越早入选，就可以参加灵界更多的活动，以提升自己的实力，获得更多的福利。
两年的时光，天差地别，更何况以她的情况，复试也没用。
暮织并没有把自己成为影之少女的事情公开，她现在是佛系养老人，不想打打杀杀的。
然后老冤家斯娜亚找上门了，拎着一箩筐红酒和面包来了，于是暮织做了烤肉排。
“我们那一届竞争才叫激烈，什么玩意爱与和平，屁，这个神莫不是新上任的才这么大言不惭，听说要不是女王陛下极力争取，战斗型灵能少女的福利和资源都要被削了，呵，没有这些行走在最危险地带的灵能少女，灵界早就被黑界吞了。”
“女王陛下？神界的皇帝？”暮织开始脑补各种魔法剧情里的女王，圣洁的造型，强势的逼格。
“对，据说她是唯一有资格直接和光明神对话的人。”
“那这女王挺好啊，是个明君。”
“因为她才是真正身临天下的统治者，她知道支撑灵界走到今天的是哪一帮人，这个狗屁神只会说些不切实际的假大空理论，而且你们几个又不止你一个人杀了人，针对你就很离谱。”
暮织摊手，又问斯娜亚：“对了，你来找我就是为我鸣不平的吗姐妹儿？”
斯娜亚没好气地瞥了暮织一眼，抿了口杯里的红酒道：“我是看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来和你找找共同语言，谁知道你现在心大得都能装下一个蓝鲸了，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影响？”暮织的笑容尴尬又不失浮夸：“我要是哭哭啼啼的不是就等着让那位神开心吗？我才不伤心，一边白嫖着灵力一边过着平淡的小日子，我乐意。”
斯娜亚用品味和探究的眼神看着暮织，微阖的双眼中不失欣赏：“能以新手的身份还能伤到我的灵能少女，果然不一样。”
“还有，你的考核官可不是一般人啊。”
“我知道啊，不过她又没害我，我觉得还行。”
斯娜亚垂眸看着烛光摇曳的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看了看索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难道她认识索隐？
不知怎的，暮织有一种直觉，就是对于斯娜亚，其实反而能说上的话比绥美更多，毕竟绥美归根到底还是比较偏向正派的人，像斯娜亚这种野性的灵能大姐，接受能力强的，她反而不怕。
而且对方对于白鸟，好像还有颇多不满。
“你是影之少女？”
“……你怎么知道？”暮织对于斯娜亚的直白有些诧异，但她的内心并没有过多地惊慌。
因为斯娜亚的眼中并没有敌意。
“想当年，我也是从这只猫那买了道具的，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没什么规矩，灵能少女为了争夺名次互相残杀，索隐这家伙就趁机大肆兜售道具，大伙基本上都买过，我这把喷火枪就是从它那淘的，到了最后就剩下两三个人了，以至于考核官不得不缩短考试期限，提前给我们通过。”
那一定相当刺激吧，从那种环境下还能以第一名存活下来的斯娜亚，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暮织不由得打心底对斯娜亚佩服起来。
斯娜亚又点燃了烟斗，屋子里烟雾缭绕但不呛人，反而有一种甜甜的香味儿。
应该是香粉之类的东西，但是香粉也能抽的吗。
“因为我们那一届战况太惨烈，后来制度改了一点，考核官明令禁止杀戮，也就是你那位朋友那一届，但那种环境培养出来的灵能少女，一个个孱弱无比，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简直就是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战斗素质奇差，你那个朋友算是还将就的，后来灵界上层也看不下去了就放宽了要求，说意外伤人可以不予追究。”
意外伤人不予追究，那暮织还说自己意外伤人呢，有人信吗？说白了就是让灵能少女们做得别太明显，政策定得太极端，灵界高层自己心里也有数，不过是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想不到灵界的选拔标准还有这么个演变过程，看来无论什么样的制度，都是过犹不及四个字。
没有武力支撑，倡导什么爱与和平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斯娜亚说完这些又看向暮织：“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落选的？”
“额。”暮织去繁就简地把自己和白鸟的历史渊源、恩怨情仇和斯娜亚大抵说了一遍，斯娜亚跟看了狗血韩剧一样，塌着下巴，眼睛瞪得老圆，烟斗都惊掉了。
“姐妹儿你还好吗？”暮织用手在斯娜亚眼前晃了晃。
斯娜亚回过头去，用怀疑人生的眼神思考良久，又转过来对暮织说：“这都是什么玩意。”
“噗。”暮织乐了，斯娜亚和她初见时的样子，还是很狂野的女恶人，现在看来原来还是个憨憨，倒是和佐仓杏子有些相似之处。
“你还乐得出来，这渣男，还神呢，我说这个神怎么狗屁不是。”
暮织又给斯娜亚讲了自己被淘汰前后所发生的的一切，斯娜亚又是一脸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的表情。
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你这都是什么离谱的经历，都能拍电视剧了，一百多集的那种。”
“哈哈哈哈……”
两个人和两只猫喝酒喝到半夜。
第二天，暮织醉气未脱地起床，斯娜亚睡在客厅沙发上。
她的两只猫……白猫睡在猫窝里，可怜的索隐老大的威风一去不返，被赶到窝的边缘瑟瑟发抖。
这猫咋又这么ne了？
暮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去看餐桌，好家伙第三次世界大战刚打完。
暮织把残羹剩饭热一热，随便吃了点，大早上的也没什么胃口，把桌子和餐具收拾一下，给斯娜亚留了个字条就带着两只猫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