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怒瞪他：“摄政王，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奶奶的腿。
气的她连教养风范都不想有了。
“孤错了。”
“....”
从男人薄唇中溢出简冷的三个字，让沈月姬呆若木鸡。
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向她道歉？
为什么她觉得今日的莫无殇很怪异？
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摄政王吗？
就连皇上都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他竟然在向自己道歉？
语气，神态，举止，还有他笔直的身躯，微垂的头颅，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后知后觉...
沈月姬脑袋忽然朝着面前的茶几撞去。
“砰——”
头晕眼花。
一定是做噩梦了，现在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
莫无殇笔直的身躯陡然僵硬，一张冷如冰块绝世的面庞黯然生风。
“你做什么？”
用力将她从茶几上拽过来，当看到她白皙的额头红肿一片，一个肿起的小包在以一种急速的速度蔓延她的额头。
男人眸光沉冷，犹如冰锥。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奴婢老远就从外面听到里面有响动，还——”
双喜冲进来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男人熟悉的背影，冰冷不近人情的脸庞，嘴一哆嗦。
娘娘...
娘娘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把皇上给绿了。
她赶紧卑微屈身，俯身退了下去：“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是野猫...对，是野猫。奴婢告退....”
沈月姬捂着肿起来的脑袋，忍痛咬牙：“摄政王，前日，是白日，你来找皇上，擅闯本宫的凤栖宫，本宫就不说什么了，如今是晚上，若是传出去，你是想将本宫的名声置于何地？”
男人矜贵如昔，剑眉入鬓，嗓音低沉带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沙哑。
“孤——”
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善与人交谈，如今莫无殇就连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除了那次以外，他一直都是尊重她的。
看着男人一张俊美的脸，鲜少出现一丝的窘迫。
沈月姬俩爪子护着自己的脑袋，在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莫无殇赫然抬头。
双目对了个正着。
男人双眸漆黑清冷如月，灿若星辰，带着珍珠的璀璨，又染着脱离尘俗的清贵。
神色微顿，丝丝清凉的声音，只见从男人薄削的唇瓣，缓缓溢出：“孤可以带你去找那些宫女的尸体。”
闻言，沈月姬心中诧异，惊讶又犹豫。
莫无殇今夜怎么那么反常？
“你该不会是被人假冒的吧？”
男人面色微微沉，黑眸灼灼：“普天之下，有谁敢假冒孤？”
也是——
沈月姬点点头，光是深夜擅闯进宫不被人发现，仅凭这一点，莫无殇也不可能是被人假冒的。
她原本还想说什么，后来想了想，不管莫无殇吃错了什么药，总之她今日苦求的一事，他对自己算是有回应了，别的先不管，她总要先将这些事情调查清楚。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换身衣服。”
男人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