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秋老虎终于回笼了，气温开始稳定下来，城里的人还是穿上了外套，而四合院的老头老太太甚至在外套里面加了毛线衣。
“柱子，都通知下去了，你准备准备，一会儿人就齐了。”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易忠海穿着何花给他买的羊毛衫来到何雨柱家门口，对跟里面吃饭的何雨柱父女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吃完了。”
何雨柱咽下口里的菜回了一句，今儿何雨柱要召开一个全院大会，通知一件事儿。
大猫那边回报说，院里剩下的人家都口头答应了搬家，所以何雨柱琢磨着好聚好散，请大家伙吃一顿，再来一个现场签订合同，时间就定在元旦。
刚好，元旦之前娄晓娥回来了，可以把俩人的五十岁一块儿给过了，棒梗的事儿完结，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思。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到时候要搬家，结束掉四合院的日子，这算是喜上加喜。
不过，要搬家这事儿，何雨柱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他一家人知道。
“爸，一奶奶也要搬走吗？”
何花已经成长为一个大姑娘了，但是性格还是以前的那个性格，在院里跟一大妈的感情最好。
何雨柱吃完了，放下碗筷说道：“搬，她们老人都喜欢热闹，你爸我给他们找的院子环境比这个好，他们搬过去还是老邻居在一块儿。”
这事儿何雨柱没跟易忠海提过，大猫也没说，按道理说，这是好事儿，何雨柱做的已经够可以了。
这一片不会拆迁，所以日后也不会有人说道。
吃完饭何花去收拾碗筷顺带刷碗，何雨柱出来，院里已经吵吵闹闹的来了不少人，老少爷们不是搬着小马扎就是拿着长条凳，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柱子，听一大爷书今儿的会是你要开的？”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想着我们啊......”
见到何雨柱出来，老头老太太都跟何雨柱打招呼。
这伙人明显有打秋风的嫌疑，不过，现在对何雨柱来说，这伙人都是什么人不重要了，跟四合院住了几十年，马上就要搬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管他是什么人呢。
“各位叔婶儿听我说，今儿不是开会，就是跟大家伙聊聊。”
何雨柱的目标是分割，跟这些老邻居分割，既然是如此，便需要给一些好处：“承蒙各位叔婶儿的厚爱，对我给大家准备的院子满意，这不要不了多久就是元旦了，我想年三十大家伙都习惯跟家里人过，所以便找个元旦的日子，请大家伙一顿，咱们去JG大饭店热闹热闹。”
五十岁的事儿何雨柱没说，这种私人的事儿他不乐意跟这些人分享。
何雨柱了解这些人，说是什么邻居长辈，其实都是自私的人，为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犯红眼病的不少，这几年哪家有个什么困难，第一个想起来的都是他何雨柱。
为什么必须分割，何雨柱很清楚再过几年，这些人的后代将会面临失业，失业就意味着没饭吃，到时候肯定会求到他头上。
何雨柱可不想什么人都收，这些人里面一大部分人都是企业老油条，上班偷懒，光想着占便宜，还觉得给企业创造了多大的价值，为企业奉献了青春什么的，到最后就是闹，说白了就是不甘心，又没有胆子下海经商的一拨人。
分割，必须分割！
闫富贵坚决拥护道：“这敢情好，JG大饭店啊，这规格太高了，我们这都是跟着沾光了，这个散伙饭太有面儿了。”
“什么散伙饭的，三大爷说的不对啊，那边是二进的院子，你们老兄弟都搁一块呢。”
何雨柱解释了一句。
几乎所有人都在附和闫富贵，表示到时候一定去，这就相当于双方达成了口头协议，你出房子搬家，我请你去吃饭，就这么简单。
但是，人群中易忠海一直没有说话表态，一直到何雨柱跟大家说定了都是这样。
到最后，大家热闹谈论新房子的时候，林建国家老头子拉着老伴儿站起来说道：“那什么柱子，元旦那天我们就不去了哈，有事儿。”
“林叔，什么事儿啊，一块去热闹热闹呗。”
大猫插嘴道，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两口子反悔了。
此时林大爷已经在他家老大林建国的蛊惑下，信了秦淮茹说的话，觉得这个房子不能卖，现在卖就是亏欠。
“不去了，不去了，真有事儿。”
林大爷摆摆手，拉着老伴儿退场，本来他是不想来的，因为他已经暗中跟秦淮茹达成了协议，这两天就搬家了，但琢磨着没准有事儿便来了，现在一听是吃饭就不感兴趣了，JG大饭店吃饭再好，也没有钱落在自己的荷包里面好。
何雨柱给大猫递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拉着林大爷问道：“您不去也行，那这两天咱们去那院子看看，抽个空把合同签了？”
签字儿按手印才作数，口头答应什么的都是虚的。
何雨柱看出来一些问题，林大爷虽然不像闫富贵那样精于算计，但贪财也是院里有名的，没可能放着白吃一顿不去，还是JG大饭店，这只能说明老头心里有事儿，不敢去。
而现在，两边唯一有瓜葛的就是房子。
“不是老林，你今儿不对劲啊，这可不像你。”
闫富贵也看出来问题，把眼神躲闪的林大爷拉住。
林大爷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琢磨着这事儿迟早要说，便不耐烦道：“撒手阎老西儿，我吃什么饭，不吃，我们这房子也不卖了，房子不卖自然就不去吃饭，我跟你不一样，不占这个便宜。”
“嘿，怎么冲我来了？”
闫富贵还没怎么着，大猫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何雨柱，心说还是哥你的眼睛毒，这家果然有事儿。
大猫是知道何雨柱计划的，这个院子要想改造彻底，一户不搬跟所有人不搬是一个样儿。
“不是老林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跟大家伙一块儿搬走，那个二进院子都是老街坊一起，有什么不好？再说了，那边的房子比你这儿的房子还大，还给你装修，你占得便宜大发了......”
大猫抓着林老头就是一阵叨逼，急眼了。
何雨柱沉吟一会儿，内心有个猜测，上前说道：“林叔，是不是有人出了比我好的条件？”
对付这种人没有其他的办法，什么讲感情纯粹扯淡，就一个字儿砸，用钱砸。
何雨柱打算用钱把林老头给砸了，但又不能明着砸，因为你要是真砸了，其他人就会有意见，凭什么给他这么多，给我就这么一点儿？
不患寡，患不均！
尽管何雨柱给他们的条件已经非常的优厚了，但只要不公出现，立马会引起反水。
林老头不挣扎了，他看了眼何雨柱，知道事情被看穿了，那干脆，不藏着了。
“柱子，实话说吧，这房子我们是不能卖了，谁爱卖谁卖，你也甭跟你叔玩阴的，你买这么多房子干嘛？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好心给咱们换房子，还不惜吃亏的换，要我说你肯定是有阴谋，这房子以后绝对值大钱对不对？”
得嘞，好人不能做，还是得来阴的或者硬的，丫的这人就是惯得。
何雨柱乐了，他知道林老头这话一说，大好局面没了，你再给多少好处也不会让所有人都心动，贪心会助长他们的欲望，而且即使你跟他们说，二进院子那边以后也值钱都没用，他们不会信。
“柱子，老林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这个房子以后会值大钱？”
“我们都是街坊，你那么有钱，可不能算计我们这点棺材本啊。”
“柱子你倒是说话啊......”
果然，老林话音落地不久，老头老太太们便嚷嚷开了，再没人关心其他。
大猫急了：“你们别听林老头胡咧咧，咱们这破房子值什么钱？再说了，这房子值钱的话，跟这不远的二进院子就不值钱了？你们......”
“大猫，别说了。”
何雨柱打断大猫，对众人说道：“这样吧，叔婶儿既然信不过，这房子咱们就不换了行吧，就这么着吧，这事儿算了，不提了。”
还真的就是惯得你们，附近的院子多的是，未来几年内总能四处倒腾出来几个，找个近一点的也能把饭庄给对付出来。
何雨柱立即改变主意，犯不着被人当冤大头讹。
这时候易忠海站了出来，不过不是为了换房子的事儿，而是为了何雨柱说的元旦吃饭的事儿：“柱子，你看元旦那天.......”
“取消，不散伙了还吃个屁的散伙饭，就这么着吧。”
说完何雨柱扭脸走了，跟四合院最后的这一点情分就到这吧，给你们机会过好日子你们不要，不要就算了，你们这破房子继续住，有钱的就自己装修，没钱的就继续苦熬着吧。
人就是这么贱，何雨柱这么一走，有些个犹豫的老人吧吧念叨：“怎么走了呢？”
“就是，怎么走了呢？”
“老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不是真的，这我可饶不了你。”
林老头回头环视一眼这些邻居，心中冷笑，我用得着你们饶？反正我是要走了，我又不亏。
第二天林老头就在儿子的帮助下搬家了，告别了这个畸形的院子，入住另外一个畸形的院子。
在当下，除非你一家单独买下一个院子，不然走到哪都要跟邻居打交道。
林老头搬出去只是在院子里引起一阵小的风波，不过，秦淮茹的搬回来却是造成了轩然大波。
这天秦淮茹回到四合院，行李什么的都没有去安排，第一时间去饭馆找上班的易忠海。
“秦淮茹？”
“一大爷，以后咱们又是邻居了，我搬回来了，搁前院住着，就是林大爷他们家。”
易忠海眼神一凝，明白秦淮茹这是回来找何雨柱的麻烦了。